瓮中爱人

I woke up screaming
极度恐惧在睡房充斥喧嚣
人为什么要死
死了会去哪里
会不会再也不复存在
好可怕,我不想不存在
看着一盏盏魂灯
在班上被扑灭
在病床油尽灯枯
人类再也不能动
苍白着脸以往生纸为被
城市人都不以天为被地为席了
现在一格格塔位关着他们
我只能祈祷灵魂会穿门
子女跪着和他说话
从丧礼开始都是单方面对话
一开始不习惯
我都站着和大头照说话
像以前一样
过后我们把他化了
只剩一盆骨头和灰
白森森的,那是股骨吗?
悬疑剧般幽绿灯光下
骨头被敲碎
再把他装进瓮
好多我爱的人在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