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长的地方
周末的时候,我喜欢骑着自行车,大街上没什么汽车,摩托也很少,可以很安全地骑在大路上。
我从公寓开始,越过了佛教会,偶尔会停下来,然后到佛殿去上香,祭拜已经不在的先人。佛殿很庄严,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来上香的人。这座佛教会,是我小时候就建峻,我会来这里玩乐,然后学着大人在诵经。想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我也度过了半世纪,或许可以说是很幸运,患病后还及时治疗,捡回了一条老命,让我可以延续我的生命。
我离开了佛教会,骑着自行车继续行程,这里是我熟悉的马路,是我小时候,和一班好朋友在无人的马路上奔跑,也无需害怕跌倒,因为我们知道,跌倒了会马上爬起来,又继续玩乐。可惜,我曾经熟悉的老屋已经拆除了,这里住着我很熟悉的朋友和前辈,也搬迁到不同的地方,看来,他们要聚一聚也不容易了,因为他们也老了。
我停下来,拍了几张照片,可惜照片中没有人物,只要破烂的屋子,有的屋子已经被拆得连屋顶也没了。这里曾经住了几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是我们兄妹几人都会时常来的麻将馆,是妈妈朋友经营的麻将馆。这里曾经是多么地热闹,屋子里头开了两桌麻将台,因为已经被地方政府规定,只允许开两座而已。想要打麻将的人,就必须早到,然后霸占位子,可以从早上打到晚上,尤其是周末。而我们小孩,就在这里玩乐,在马路上奔跑,偶尔跑到附近的佛教会空地去玩。偶尔会在对面的兴都庙宇,看看信徒在膜拜,听着“叮铃!叮铃!”声的,当然不知道信徒在念着什么。后来,庙宇很快就拆除了,在附近高脚屋,也被拆除了,然后空置到现在,还是不见有什么发展,感觉有点浪费。如此的情景,在哥打巴鲁不难看到了。许多屋子被拆除后,都是空置或者废弃,因为地主没有能力发展,除非有地产公司愿意发展该地区。
我看着被拆除的老屋子,不知道它们是否也会面对如此的命运,废弃多年,不见发展,可是却逼使住在老屋的一群人搬迁。
这条马路,曾经是多么地热闹,从街头到街尾,街头是篮球场,偶尔可以在球场上,看到不同的篮球队在比赛,非常热闹;
然后来到了妈妈朋友的家,住着几户人家,然后阿姨们的喊叫声,呼叫在附近玩乐的孩子,回家冲凉吃饭,而我们一群在麻将馆的小孩,就会拿着一个碟子,随便盛了一点饭菜,然后在电视机前吃。然后吃饱后,就各自洗好碟子,又再继续到屋外玩耍。偶尔看到麻将台没大人,几个小瓜,就叠起麻将,然后学着大人们在打麻将,还好,后来的我们也没染上赌瘾。
过了麻将馆就是佛教会,曾经是一层楼的建筑物,后来拆除了再重建成三层楼。偶尔我会来上香,或是在节日的时候,来祭拜先人。在佛教会附近,还有几座几层楼高的建筑物,都是商店。可惜在附近,更多的会发现是空置的空地,有的打了地基却废弃,形成了一个人造湖,这些都是因为发展不当所造成的。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都忙着工作,各自也有了家庭。不过,这里还是妈妈的窝,她总是喝了早茶,就随便打包食物来到麻将馆。这时候的麻将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许多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妈妈偶尔还是会打上几圈,然后就回家休息了,不再像以前一样,赌得天昏地暗,而我们就随意在椅子上睡着了,等待着妈妈一起回家。有时候,还会见到几个退休友族警察,也来打打麻将。妈妈也因为如此,甚少再打麻将了。
妈妈不再打麻将了,很快就发觉她患上了失智症,或许无所事事,少了动动脑筋,造成大脑出现了问题。虽然依时吃药,也只不过是缓慢病情,后来,病情开始恶化了,也无法出外,只好呆在家里。结果,一年多后,也因病逝世了。
我看着被拆除的老屋,这里住着的一群人,是我曾经多么熟悉的人。以前,我经过这里,总是看到老朋友或是老人家,可以打个招呼,可惜,现在拆除的老屋,住着老屋里头的人也不知去向了。这里曾经是我儿时玩乐的地方,是我成长的地方,现在的废墟,顿时让我觉得,许多事物,还是无法抵挡发展的洪流,而我们就是必须接受,面对眼前的一切,是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