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治牛奶病
电视里播放着《草原景观》专题节目:四月下旬、五月初是大草原一个让牧民、旅游者无比欢欣鼓舞的大好季节,因为此时的草原牧场早已是绿油油的天堂,绿色的草原与蔚蓝色天空、白云把高山、大地、河畔、森林、道路两旁接白色的毡房装扮的分外妖娆。与此同时牧民牧放的马、牛、羊、骆驼、山羊等家畜也成群结队产羔,是牧民兄弟一年一度丰收的幸福时刻。……。
汝斯岚坐在沙发上品味着妻子倒的奶茶,餐桌上摆满了糕点、水果、馕饼、蔬菜萨拉,看着电视节目的汝斯岚突然转头对妻子说:“亲爱的,我们不要再买商店里的袋装、盒装奶子好吗,咱俩都退休在家,身子骨还到利索,节假日周末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带着孙子、孙女、外甥和外甥女到家里来,离开那喧哗的城市,来乡里休假,何不买一头奶牛自己挤奶喝呢?平时酿制一些酸奶、提炼酥油、奶皮、制作酸奶疙瘩岂不是一件美差,好让孩子们吃家里自己制作的绿色食品多好啊!”妻子接过话题:“可不是嘛亲爱的?袋装、盒装牛奶虽好存放、时间久,但里面的添加的防腐剂对健康十分的不利,我对孩子们也提过此时,孩子们也很支持。”汝斯岚“哦,你和孩子们都商量过了哦,太好了。明天我们自己去牲畜大市场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我们理想中的奶牛呢。”
第二天一早,汝斯岚开着丰田越野车,带着爱人奔向郊区的牲畜贸易大市场,当他们到达市场时,已经是十半了。市场异常繁华,到处圈着马、牛、羊、骆驼、山羊、毛驴,路的两边停满大小车辆等,市场里熙熙攘攘,人多牲畜更多。汝斯岚夫妇下了车便直奔牛市,牛市里有当地的土牛,也有进口的外国牛,牛里有奶牛、公牛、小牛犊等,牛的毛色有棕色的、黑色的、黑白花的、条纹的应有尽有。汝斯岚夫妇从来没有做过牲畜交易,被眼前的各种各样的牛看花了眼。
就在他们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边拍打了一下汝斯岚的肩膀,汝斯岚转身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哈纳提。哈纳提率先问候到:“萨老木哈里克木(1),老同学到市场来买什么?马、牛、羊还是骆驼,毛驴你们可能不感兴趣的,也没有必要,我大可给你们出谋划策,参谋、参谋。”汝斯岚:“瓦哈里克买提萨拉姆(2),老同学在这里见到你我太高兴了,这是我爱人,我们想买一个好样的奶牛,准备饲养挤奶用,但我们是外行的外行,什么都不懂,还请你帮忙,挑一挑。”哈纳提:“哦,这位就是你曾经说过的嫂子了哦,您好,您好,买奶牛不成问题,我大可给你们穿针引线,找一头产奶多、性格温驯的奶牛,还帮你们和卖方讨价还价哦!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的长处哦!”汝斯岚:“太好了,太好了,要的就是行家里手”。哈纳提邀请汝斯岚说:“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在哈纳提的帮扶下,他们一行三人选购了一头价格适中的黄色阿拉套奶牛,据卖方介绍说:“该牛一天能产十一、二公斤牛奶,牛肚还是母的,两年后也是一头不错的奶牛哦!因为家里急着钱用,不然是不买的。”这可把汝斯岚的爱人高兴坏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奶牛了。”为了答谢哈纳提从中协调,汝斯岚夫妇执意邀请哈纳提吃个便饭,哈纳提万般推辞,但被汝斯岚连拉带拽走拉进一家快餐店,汝斯岚叫来服务员:“给我们上一个手抓肉(纳仁),一盘凉拌牛肉、一盘红烧牛排,再来三壶奶茶,酒水就不要了,我们还要开车。”服务员吆喝着:“一大盘手抓肉、一盘凉拌牛肉、一盘红烧牛排,三壶奶茶”便走进了后膛,不多时饭菜都端上了餐桌。汝斯岚他们三人边吃边聊,谈论了大学时光、工作、家庭、收入、孩子上学等话题。将近一个小时三人吃饱喝足后,租了一辆小型货车装载着奶牛,告别哈纳提,小车在前大车在后,一起开回来汝斯岚家。从此,汝斯岚两口子天天都围着奶牛转,汝斯岚整天给奶牛添加草料、打扫牛圈、铲除牛粪,妻子也起早贪晚地提着挤奶桶挤牛奶,一天下来挤下十公斤牛奶,牛奶自己用不完后,便卖给邻居们,还意外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有一天,汝斯岚一早起来,照常来到牛圈想给奶牛添加草料,但发现奶牛昨晚的草料一点都没有吃,他慌忙叫:“亲爱的你快来看,奶牛一晚什么都没吃,水也没有喝,不知是怎么了?”。汝斯岚的爱人也匆匆过赶来。但两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奶牛只是卧在地下喘着粗气。看此情景汝斯岚的爱人开始着急了,“奶牛这是怎么了?不吃不喝不对劲啊?”汝斯岚的爱人灵机一动:“亲爱的赶紧去请邻居霍斯曼,请他看看奶牛怎么样?”汝斯岚懵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霍斯曼啊! 好、好、好,我这就去请霍斯曼。”汝斯岚急匆匆跑到霍斯曼家里:“好邻居你快来,我家的奶牛不吃不喝,卧在地上只喘着粗气呢,请您去瞧瞧。”霍斯曼:“哦,邻居你别着急,我换件衣服立刻去你看看。”
霍斯曼来到汝斯岚牛圈,上下打量这奶牛,左看看,右瞧瞧,还摸了摸牛肚子,说:“邻居你去商店买一瓶45度的白酒,给奶牛全部灌进去,下午就可能恢复正常了,没有大碍。”汝斯岚:“不会吧! 一瓶酒能让我家的奶牛恢复原状,买一瓶酒不难啊!你确定就一瓶酒吗?”说着就朝乡里的吉祥商店走去。商店里也没有什么名牌好酒,只有县里小酒场生产的45度《甘泉大曲》,汝斯岚索性买了一瓶,汝斯岚边走边看酒瓶上的说明,处于好奇汝斯岚打开瓶盖闻了一闻,你还别说酒气还挺浓郁,于是汝斯岚有了想尝尝酒的味道的想法,便轻轻送到嘴边弥了一小口,发现酒还挺甘醇的,于是多喝几口,不料半瓶酒已经下了肚。汝斯岚索性趁院子里没有没人,便悄悄溜进牛圈,把剩下的半瓶酒给奶牛喝了下去,犹如大事告成一般回到了家。
下午七时许,邻居霍斯曼再次来到汝斯岚家大喊:“汝斯岚、汝斯岚你在家么?走我们去看看奶牛怎么样了”。 汝斯岚:“哎、哎,我在家,好的,这就去看奶牛。”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牛圈,霍斯曼上下打量了一会奶牛,又摸了摸牛肚子,摇摇头说:“不理想,不彻底,有问题,汝斯岚你买的是什么酒?度数是45度么?”汝斯岚吱吱语语:“是县酒厂生产的《甘泉大曲》,商标上表明了45度。”霍斯曼反驳:“不对,酒的度数对了,那全部都给奶牛喝了吗?”汝斯岚心虚道:“没、没有,因为酒甘醇,半瓶被我给喝了。”霍斯曼又气又急:“嗨!我说嘛,酒力不足,没有彻底解决问题,都是你的贪婪所致,那瓶酒现在不是酒,而是医治奶牛的药,被你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酒也自然不及治疗奶牛的效果了,嗨,邻居呀!邻居我不知说你什么好?好了你在家里等着,我回家去取一瓶酒来。”
霍斯曼拿来酒后,和汝斯岚一起将一瓶酒全部灌入奶牛的嘴里了。汝斯兰:“霍斯曼先生您辛苦了,请您进家喝口奶茶”。霍斯曼也没有推脱:“好吧,好久没喝奶茶了,进去喝一两碗”。两人进了家,汝斯岚的爱人此时已经在做饭了,奶茶已经烧好,餐桌上重新摆满了糖果、点心、水果、酥油、奶皮、酸奶疙瘩、包尔萨克(3)、蔬菜萨拉、方块糖、冰糖酥油、奶皮等食物,霍斯曼一般喝着奶茶,一边给汝斯岚夫妇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几碗奶茶后,汝斯岚的爱人便端来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胡尔达克(4),汝斯岚和爱人不停地为霍斯曼添加胡尔达克,霍斯曼一边吃,一边大加称赞汝斯岚爱人:“您做的胡尔达克简直是一道美味佳肴,太好吃了,我得多吃一点。”他们吃完饭走出家门,来到牛圈,此时奶牛已经起身,正在吃草料呢。
注释:
(1)萨老木哈里克木系阿拉伯也,意思是“愿万能的真主赐你万福”。
(2)瓦哈里克买提萨拉姆系阿拉伯语,意思是“愿万能的真主也赐你万福”。
(3)包尔萨克系哈萨克民族传统油炸食物。
(4)胡尔达克系哈萨克民族传统的只用土豆、羊肉(排骨)、食盐、羊油烹饪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