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一小时—亚齐游记(一)
2月26日 小雨
从亚航班机后门走下楼梯,小腿有点不适,也弄不清是屈膝太久神经不畅,还是肌肉挤压的结果。抬头看前门通连接桥的旅客,微雨给廊桥的玻璃表面刷上一层朦胧,看不清行人的喜悲。给附近的清真寺拍了张快照,也不求什么几何对称,就随手用智能手机的功能去取景。随地勤的指示走了一小段机坪,马上就到达通关的门口,连接桥上的乘客这时才下楼梯,我腿上那种不适感也早就没了。
女儿大概是憋尿得不行了,先去洗手间解决。不料完事之后被清洁工叫住,我原以为是出了什么没善后的鸟事,结果是女儿的月事拖后腿。向同来的女团友借了垫子,暂时抵住。
陆续随队伍向人龙靠拢,入境处的官员提醒不要用手机,本来忙着打开电子接种新冠疫苗证书的,也听从指示把手机收起。心想,之前忙乎下载的程序只是白费力气,结果还是走走程序而已。有位年轻的女子似乎一时忘了收起手机的劝告,居然冲正在戳印章的官员玩自拍,结果被请出人龙,我心里一沉,怕是不妙。但转念一想,这个时代毕竟不是黑暗中世纪,那入境处的官员应该会从轻发落的。于是安慰了她同行的几位朋友。
女儿排在我前面,她有依照我教的那句通用印尼话,说了接受吾爱(就是表示谢意的terima kasih),顺利过关。我也一样,官员虽没有笑意,但例行公事,本来就不必陪笑。
与事先已经过关的团友汇合,登上当地负责人准备好的十二人车,向已经定好的迪安娜酒店出发。负责接待的是当地的一位讲师赫曼沙,很干练地办事,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幽默不断,车上一片欢笑,即便十九年前的海啸穿插在喧哗中,似乎也不觉得哀伤了。
办好酒店入住后,开门一看,冲凉房居然有浴缸,女儿也颇觉喜悦。在梳妆台的大镜子旁有一只比大拇指大的蜘蛛,女儿一派见过大场面的样子,两人玩起拍近镜的摄影,她还把蜘蛛取名作杰瑞米,把照片加上叙述发送到社媒软体的家庭群组去。
洗刷完毕,集合晚餐。洗尘宴颇为丰盛,除了那位接待的赫曼沙,还多了一位更年长的高级讲师阿吉达。我因故少吃肉,他也语带关心地了解了情况。饭后又转场到当地州立伊斯兰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沙飞儒丁开的咖啡馆。一边剥巴当花生,一边听院长讲咖啡店的一段往事。店名梭隆(Solong)与他父辈的华裔友人相关。在长桌的另一端,院长夫人则招待女性团员。
大概是咖啡因作祟,晚上睡觉的质量并不理想,一夜辗转反侧,毕竟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