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失守
将军手拿着一杯酒,窗外是一轮明月,陪衬这弥漫着哀愁的书房,颇有一番诗意。将军把酒喝下,忽然诗兴大发,提起毛笔,随手写下一首诗,自觉满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门外小卒进房通报,说军师有急事求见,将军听后也大概知晓哪一回事,带着醉意说:“传!”。小卒应了一声,迅速退下,不久后,一名白衣秀士带着惊慌的表情快步踏进书房,将军看见那彷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将军,敌军夜袭我方西部军营,西边的城池已经被占领!”军师跪倒在将军面前,几乎快哭出来。
“那么,先生有何良策?”将军把沮丧军师扶起,“倘若连先生也惊慌失措,我军军心必乱,本将还需要先生的智慧突破困境啊。”
“将军所言甚是,在下必须振作起来!”军师擦干眼眶的泪,说:“在下认为,如今需要加强城墙防卫,另一方面向朝廷要求增援。”
“好!就依先生所言,增加士兵在城墙巡视,并在城墙上埋伏弓箭手,之后再派人向朝廷求救。”将军回到座位坐下,神情自若地倒酒。
“将军面对如此困境,依然能处境不惊,泰然自若,在下佩服啊!”军师赞叹。
“先生过誉了。”将军将一杯酒递上,军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在下即刻准备求救信函,先行告退了,不打扰将军休息。”
将军苦笑,酒面上映照出自己无奈的脸庞,一口气喝下,轻轻地关上眼帘。
第二天清晨,书房外传来喧嚷声,将军迷迷糊糊地醒来,忽然头痛得仿佛撕裂一般。将军忍着头痛,披上外衣,趋前打开大门,看见军师和一群士兵焦虑地站在大门外。
“将军,敌军已经在城墙外十公里外聚集,似乎准备进攻!”军师慌张道。
将军的头似乎更痛了,朝廷援军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现在只能在援军来到之前死守这座城。“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作战,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里!”
“是!”
战场上,尸横遍野。
敌军数量比想象中来得多,犹如洪水一般涌入,城墙很快便攻破,把城内的士兵杀得片甲不留。
将军看着城内城外一片血海,心里有一种酸楚说不出口,一直闷着无法释怀。
敌军大将来到将军面前,命令身边小卒抛出一具士兵尸体,说:“将军料事如神,知道敌军会寻求救援,让我们早一步截住信使。”敌将用脚推了一下那血淋淋的士兵。“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嗯……”将军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脚边一具身穿白衣的尸体,尸体表情充满疑惑,圆睁的双眼布满血丝,死不瞑目的模样叫人不忍直视,一只手依然紧握着将军的脚,鲜血早已染红了白衣衫。
“这两年,真是辛苦您了。”敌将道。
“行了,你们先退下。”将军挥一挥手。
“是!”敌将带领一众士兵离开。
将军看军队走远,此刻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痛楚,将军走上城墙,俯视眼下一片狼藉惨况,纵使吹起寒风,身体冻得打颤,他也不作多想地往下一跳,顿时鲜血溅起。
在将军的头颅撞向地面那一刻,他清楚听见头骨碎裂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