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没有一点留念吗？”
“没有！大家也觉得我的存在是多余的。”
“既然如此，离开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呢？”
“例如什么事情没做？我觉得也没有事情我值得去做！”
“你的家人呢？你不想念他们吗？”
“嗯！我很爱他们，也会想念他们，可是我无法面对他们了！”
“我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我已经好久没办法睡得好！”
“那么你现在闭上眼睛，然后数了三声就睁开眼睛。”

凯雯闭上了眼睛，然后数了一、二、三，然后就睁开眼睛。
“凯雯！凯雯！你看爸爸买了什么给你？”
“哇！谢谢爸爸！是我喜欢的小蛋糕！”
“凯雯，今天是你的生日哦！先给你一个小蛋糕，等爸爸有空，再带你去庆祝，好吗？”
爸爸又忘了要带凯雯去庆祝生日的，日历上已经画了一个圈了。9月4日，是凯雯的生日。
妈妈在厨房煮了几个鸡蛋，还特意上了深红色，是一种庆祝生日的红鸡蛋。然后，还准备了一个鸡腿，说是庆祝凯雯生日。
“哎呀！弟弟你又吃我的鸡腿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哦！”
“妈妈！妈妈！弟弟又吃我的鸡腿，今天是我的生日，弟弟好坏呀！”凯雯不断地重复今天是她的生日，要妈妈责骂弟弟。
妈妈在处罚准备晚餐，仿佛没有听到凯雯的说话。凯雯又向爸爸告状了，可是爸爸已经倒头睡着了，今天工作太累了，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晚上。凯雯不敢吵醒爸爸，要不然就会招惹一顿毒打了。她只好双手捧着小脸，然后看着弟弟把她的鸡腿吃完了，然后还沾沾自喜地说太好吃了。
凯雯的眼眶不断地有眼泪在打滚，然后累计了好大的泪珠掉了下来，没有人在乎她的心情。

“姐姐你回来了！”

“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凯雯看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姐姐，她们相差好多年。妈妈总是嘀咕，埋怨因为怀了姐姐，所以被逼和爸爸结婚，然后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所以妈妈总是很紧张姐姐的学业，希望她可以到大学继续深造。当然姐姐也不负众望，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她很快就要离开家里，然后去好远的地方上大学，听说乘坐火车也要两天。这几天，姐姐都在做好准备，也忘了凯雯的生日。
“生日快乐！”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凯雯看着自己的小蛋糕，好不舍得吃，想要和姐姐分享，可是姐姐却没有理睬她。
凯雯好不舍得吃小蛋糕，她看了好久，然后闭上眼睛为自己许愿。
“希望我可以和爸爸去餐馆吃大餐！”
“希望可以和姐姐一样聪明，考上大学！”
“希望妈妈可以煮我爱吃的炸鸡，而且还有鸡腿！”
“希望弟弟不要再抢我的鸡腿，他好坏哦！”

一、二、三，凯雯睁开眼睛。
“做了一个什么梦？”
凯雯叙述她的梦，原来是一场梦，不过都是事实，不像是梦。
凯雯看着对面的双峰塔，在她的公寓望过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喜欢拿着一杯红酒，都是顾客送的，有的还是很贵呢？她一边摇着酒杯，然后看着已经夜景，散散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城市。或许灯光太亮，她好就都没看到天空的星星了。

她往下看，看到的都是小小的灯光在移动，这个时候，还是很早，所以来来往往的汽车特别多。她觉得自己就像下面的灯光，不断地往前移动，然后就消失了，可是后面又陆陆续续地跟着。她感觉好累，然后闭上了眼睛歇息一会儿。
“妈妈！弟弟又欠大耳窿了，我已经没办法帮他还了！”
“妈妈！妈妈！弟弟已经……”
妈妈听了，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凯雯不断地喊叫：“救命呀！救命呀！”
凯雯打了好多通电话联系姐姐，可是姐姐从来都不接电话。自从姐姐离家后，也不和家里联系了。当时，姐姐只是传来一则信息给凯雯：“我终于离开这里了！”
姐姐一直很努力地学习，就是希望可以考上大学，不是为了帮妈妈争气。

凉风习习，凯雯的头发不断地飘，打乱了凯雯的思索。凯雯又睁开眼睛，手中的红酒已经喝完了，她再添加一些。
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凯雯！凯雯！你的弟弟回来了吗？”
“妈妈！弟弟还没回来！”凯雯大声地喊道，深怕妈妈听不到。
凯雯又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了，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妈妈说话：“弟弟是不是不回来了！”
“妈妈，弟弟会回来，你快点准备好吃的！”她知道妈妈已经没办法起来了，不断地安慰她。
她又睁开了眼睛，然后走去房间，看着躺着不动的妈妈，然后小声地对妈妈说：“弟弟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