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你很久,能吗?
我们在车上,车子一直行驶是在高速公路,这是你回家的路上。我尽量靠左边,可以放慢车速,当然我更加希望不要那么快抵达你的家,那么我就多了一些时间,可以再和你相处。
我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公路,你就是告诉我,要走多久,要转进哪一个路口,要注意旁边的车子。
我听着你的说话,我很熟悉的声音,已经好久都没听到了。
“今天要吃什么?”你总是问我,要我你为做主,要我记得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们走到附近的夜市,这里有你爱吃的食物。时间还早,人潮没那么多。我们就坐下来,然后点了你喜欢吃的面条。我们还是学生,没有多余的钱,去比较舒适的地方。不过,你也无所谓,总是告诉我,你也很喜欢夜市的食物。我知道你不想要多花钱,那么我们就可以多一些时间,可以一起出外。
晚上的天气很凉爽,偶尔会凉风习习的,吹乱了你的头发。你总是会不经意地拨动头发,避免弄脏你的头发。头发飘动,我会闻到你的发香味,是我熟悉的味道,是一种清香味。
你不断地拨动筷子,热辣辣的汤,使到你的汗水也开始流动了。我拿着纸巾,帮你抹去耳边的汗水。可是,你却阻止我,拿过了我手上的纸巾,自己抹去汗水。我明白你,你只不过不要让他人看到我的举动而已,是我太亲密吗?
当然,我也不敢有很大动作,避免旁人的眼光,甚至也想要掩饰我们之间的秘密。是的,我们的秘密,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一直都保护着这个秘密。不过,你知道吗?我的渴望,就是能好好地握着你的手,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捉着你的手,你没有避开。或许这里没有人,或许你觉得无所谓了。
“小心驾驶!”你提醒我,而我只是微微笑,心里很开心,可以好好地握着你的手。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告诉我,一句你一直都很想说的话,只不过我一直都不当一回事。我没有回应你,因为我不想回应,我期望从来没有听到那句话。
你知道我是不答应的,我默认是因为不想放手。我想要再陪你久一些,如果能的话,我想要陪你一辈子。可是世俗的眼光,现实的社会,我们仿佛认清了一切。虽然我宁愿自己多糊涂些,可是思想很清晰的你,却告诉我必须面对事实了。
为什么?我心里的疑问是没有人可以解答的,包括我们自己。
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我们都保持的沉默。车子的速度好像越来越慢了,我看见后面的车子好像也不是很耐烦,一辆又一辆地越过了我的车子。我希望他们快点行驶,别干扰我,别影响我的心情。虽然我的心情很沉重,一种无法说出口的心情。
我从后倒镜看到一辆卡车,越来越靠近我的车,仿佛就是交代我快点,别阻碍了。我马上踏着油门,我的脚好像也变得很沉重了,不断地踏着油门,一点也没有想要放松的。时速越来越快了,已经是超速了,我却不想放慢速度。你松开我的手,然后不断地警惕我,必须放慢速度了。
我没有出声,感觉越快越好,我完全没有想要慢下来。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陪伴着你。我看到前面的光,一道又一道的光,影响了我的视觉。所有的画面都使到我很疑惑,我看到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画面,是很快乐的画面,是我一直都无法忘记的画面。我突然笑了起来,那不是我所渴望的吗?
“叭….叭…..叭….”卡车的鸣笛声,惊醒了我,车子失控了。我听到你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小声了,我好像完全没听到了。一切都变得好宁静了,画面好像慢了下来。我紧紧地捉着驾驶盘,然后车子冲向路边的草地了。我放松了油门,马上踏着制动器,车子很快就停下来了。
我冷静下来,发觉车子在一片辽阔的草地。马路好像离开我很远,我再也听不到卡车的鸣笛声了,我只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我发觉你不见了,我不停地呼叫你的名字,可是你完全没有回应我,就好像我一样,一直保持沉默。我看着空着的座位,我发觉你的发味也消失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断地问自己,不断地去观察四周,可是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是不是我发梦了?是不是我来到另一个世界了?是不是你生气了?是不是你离开了我?
我马上拿起手机,查看你的信息,可是我不断地上下滑动,还是找不到你的电话。我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再看看日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记得最后一次和你庆祝生日已经是好多年前了。我握着你的手,久久都不肯放手,还说每一年都要和你庆祝生日,想陪你久一些。可是,你没有回应我。
后来我们却没有再联系了,我也没有机会再和你庆祝生日了。我看着手机的日历,原来我们已经分开了好多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