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4开始前
新一年的定义有三:一月一日(在跨年晚会百花齐放的盛况下眼花缭乱地过)、农历新年(拼凑起仅剩的一点年味过)以及生日(去年开始吃着蛋糕过)。一般情况下,我会将目光放在农历新年,尤其是这段期间,2023学期延续到二月,也不像2024年的样子。
老实说,若没有华文伴身,我现在该趴在床上,化为一滩不满在原地回旋,而不是写下《写在2023年结束前》的姐妹篇:也许为自己写两次年终总结并非坏事,应当写一辈子。
一星期网课后再度回校,临近假期,大门口冷清清,只有老师们在上岗路上。在一片死寂的大楼里顺着第三维度转了一圈才碰见丽萨老师,获悉临时课室的方向。
大部分时候代课老师坐镇,直到放学前一刻钟,丽萨老师才以没铃声为挡箭牌姗姗来迟。当下很希望至少告知分数再说,然而此次年终考的成绩老是不遂人意:我那一退再退的科学啊!
架起考卷,拉耳朵般提回座位,顿感全身酥软无力,伴随恶心反胃的冲动。同窗一如既往挤满老师身侧,我努力放大瞳孔辨认,勉强讨得一分,再无精神寻找论证对峙。
上课时段还是来到尽头,满课桌的书却迟迟塞不进书包。丽萨老师停下来等我对抗这本来多发于考试前的心病。我很清楚,此时不是失神就是过度狂躁。
“你父亲在哪?”
“在外面,学校外。”我有轻微的脊椎侧弯,不建议背重物的事在教职员范围内人尽皆知,老师都会关心几句。最后几天上学,书包难得缩水,才自己背。
老师打算陪我走一段路。我们很快谈起年终考,她认同此次难度高得多,不少人都有退步趋势,顺道关心我最后一道大题的作答境况:“很多学生都答错的啦。”
巡查员见到老师身影便躬身行礼,对内心阴晴不定的我而言竟有种狐假虎威的错觉。
我目前还是举棋不定,这样的态势要怎么上高一?几天前的最后商讨定在理科,无非图个良好的学习氛围,对商科不感冒,又没去文科试错的资本,只能出此招数一搏。母亲祭出名言打气:过去的就过去了,人还是要向前看。一次失利就判死刑未免太过武断。
笔记写得工整的彤已不坐在身边,换成数学预习得勤快的浩。这几天难得自由,我名正言顺地将书包塞满马华文学,给自己一些时间缓冲,尽量不被陆续派下的考卷打乱节奏。
而无论接下来的课堂会抛来多少未知,发展至多催眠,我都要读下去。
想起地理课教过的内容,人口密度高的地区更加急需推行环保政策,想来不仅是空污,建筑物密集本就会引发热岛效应。当天意外发现处于空旷操场的临时课室变得很闷,六台风扇合力都搞不定,谁知道呢,或许不止是学校面临高温而已,被迷茫烫昏的人多的是。
我不擅于对是对,错就是错的科学,但还是略懂心情反映于眼前所见的哲理。不由得暗笑:果然严重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