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3结束前

自从彤的座位换到身旁,我们的讨论内容就经常离不开学习——我总羡慕她的笔记事无巨细,简直可以脱离课本自立门户,当简略版教科书。

当然抛开学习,还有别的话题,是从英文课讨论梦想家居时开始的。她偏好复古,我更倾向现代简约,两类想法糅合在一块刚好。我说起小时候对上世纪的超大型吊灯有种执念,她只是饶有意味地笑,眼睛藏到镜框后。

是啊,以一般的户型而言,根本没有空间,但我偏偏就是为了装灯买大房子的人。这种执念比科学课提及的能量铁律强太多,不能消失,只有创造再转移。

小时候没想太多,上了中学才发现大环境或许更需要全能铁人:学业不再独断,KBAT(高思维题)、Koko(课外活动)和PBD(课堂表现分)在旁监督。为此编造出多如繁星的方程与概念框住自己,希望不跑得太慢,落后于人。我不知道极限在何处,所以上学前都尽量塞满书包,塞满课间所谓的碎片时间,只求比常规重量多出一些。

除了看一眼请假表的几分钟,看哪位老师又因故没来,再跑去和班长报喜,:我只顾自己的事有没有上轨道。

它是难以割除的心病,哪怕陷入痴狂的时间并不长。

后来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对执着的反噬?越想从头到尾的控制,就越不随意愿走,到头来徒留一滩不满在原地回旋。

母亲补上名言:无法事事完美,只求尽善尽美;缺陷看似蒙蔽完美,却也是一种别样的美。年过五十,她笑说这类无意义的追逐真的很笨,就像当年追求科科一分不差地收入囊中的自己。如今面对一地鸡毛的凡尘,至少痛中夹杂快乐。

不了,年终考在风平浪静后张牙舞爪,现在做决定还太早。待真正的长假到来,届时再认真想想要过怎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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